第一次見到里,我便深陷在他眼中的憂鬱裡,心中興起一股想要看穿那深沈憂鬱的衝動,我不由自主走向他,以一貫的微笑伸出手。
「嗨,我是杰。」
里抬起頭看我,面對那憂鬱又冷漠的眼神,我的微笑竟有為之退卻的想法,似乎快被捲入那深沈的憂鬱中。
我的熱情卻只換來一陣沈默,就在我想要退卻時,里緩緩說出一個字:「里。」
里就這樣簡短說了自己名字,便低下頭不再說話,我有些難堪地走到一旁。
那是一個酷熱的夏日,王城召開三年一度的王家守衛招考,這是王城一大盛事,每到此時,會由各地湧進優秀好手,希望能脫穎而出,成為那雄偉城牆內的一員。
除了固定的體能項目,每次招考的方式總會來些不同新花樣,看著四周圍觀的王公貴族,場內血汗泥水混合的我們,似乎像是競技場中的獅子,任人取樂。
早晨嚴酷的體能項目,就刷下大半的人,下午的實戰測驗,更是不留餘地淘汰每位失敗者。
在豔陽無情的炙烤下,緊接而至的一項項比賽考驗,成了下意識的直接反射。
直到日落山頭,腦袋恢復運轉,才發現自己已列入合格者的隊伍中,等待王的接見。
我急忙挺直立定,悄悄睨了四周,大約只剩十個人吧!我突然望見那削瘦清秀的身影,是里,沒想到他竟然也入選了,且仍是那一貫的冷漠,此時傳出王訓勉眾人的聲音,打斷我奔騰的思緒,我急忙收定心神,將心思從里的身上移開。
不過,里的冷漠,並沒有打消我想穿透那深沈憂鬱的念頭,隔天報到,我試圖再和里打交道。
「嗨,還記得我嗎?杰。」我掩飾自己的緊張,故作輕鬆的和里打招呼。
里仍然只是用他那憂鬱又冷漠的眼神看著我,氣氛趨於尷尬,但不知為何,我仍不死心的繼續說著:「沒想到我們倆都考進來了,這也算是有緣份,可以和你交個朋友嗎?」
里望著我,我似乎看到那冷漠憂鬱的眼神裡,多了一些訝異,大概是第一次遇見這麼厚臉皮的人吧?但里仍然沒有給我回答。
如果一個人拒絕的態度已經這麼明顯,我還繼續糾纏下去,似乎就是不識相了,為了給自己台階下,我傻笑兩聲說道:「看來你不喜歡交朋友,不好意思,吵到你了。」
里似乎想說些什麼,但這時集合聲響起,我們急忙走回隊裡。
待續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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